cn:miu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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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罪之人1

1.cp切光,蛇光有。

2.ooc属于我,私设有

3.日常吹爆洗白光总,光总我好爱一男的

4.听说产粮玄学

5.改成中篇的,我废话太多了。


“真是一把好刀。”他嘴角上扬,对那白发恶鬼赞叹。那是鬼切看过千万次的从容模样。仿佛源赖光面前仍是源氏山水诗意的庭院,只有温香软玉倚在一旁,柔软帐曼不禁春风,软软的飘在鬼切眼眶中如一汪粉色泉水,尽头糅成了红色,染成了源氏家主的眼眸。他看到自己站在源氏家主红眸中,看不清主人眼底的晦暗不明,只听耳边的一声赞赏,又仿佛叹息:

真是一把好刀。

令今心惊的温顺,他低下头,又如毛色顺滑的猎犬一般,利爪被按捺,忠诚只向主人。他渐渐想不起从前的模样。没有过春花灿烂,唯一温热的只有从刀刃上缓缓流下来的血液。一切散退,他的一生充满了欺骗,甚至连诞生也建立在错误之上。而源赖光死后,连这仅有的一点仇恨也再无处寻找。

他人的挚友相逢,他人的把酒言欢,统统与他无关。

那一天他撞撞跌跌走进源氏旧主的房间,金色浮在血红的屏风上,正是夏日,却是黄昏。房间里只有死掉的阳光,冷而没有温度,它只是轻飘飘的驻足,披着夏日繁花的皮,张扬肆意,引人去摘。却发现是烂掉的果实,一腔爱意,皆化为苦水。

鬼切将额头抵在冰冷的榻榻米上,好久好久前,他也曾这般诚挚如信徒。他的神明早已坠入地狱。他的神明抛弃了他,他一无所有,仅有的一点也被不断修正被偏离,渐渐连自己也开始疑惑。

你还是骗了我,他心里钝钝的涌出恨意,我何曾没有向源氏献上忠心,我也曾待你如唯一。

“邪神的恶徒,魂魄再无法遁入轮回。他一身罪恶,无人可赎。剩下的执念轻易无法消散,我于是便寻寻觅觅,集齐了源氏家主的执念,只怕其记忆又落到何人手中。”高天原的神使讲,他本不多话,沉默寡言。鬼切曾随源赖光在皇宫见到过他。或许他仍记得白发的青年,眉目敛光,神色张扬。“现在我将这交于你手中,封印便可,之后由你妥善看管。”好脾气的阴阳师谨慎接过,他神色复杂,半晌,终于应了神使的话。

鬼切并不擅长封印之术,因此当晴明将前主人的记忆交给他时,他的反应意料之中的不解。他带着微小的暴躁拒绝了晴明,又带着自己不可理喻的期待。期待着晴明为自己找一个无法拒绝的借口。晴明果然笑了笑,他和源赖光如出一辙的从容,但又却截然不同。“去吧,源赖光与你最为亲近。”鬼切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松,终于什么也没有说。

“看看他的记忆是否与生前一致,若有差错,我们便又有麻烦了。”晴明话说完后,随手展开了手中的蝠扇,他刚才一直用扇柄敲着另外一只手的手心,扇子突然展开,声音成了话语的尾音,仿佛有些心不在焉的笑了笑。鬼切答应了,听到安倍晴明的后半句话,他便如释重负理所当然的答应了。

他走过旧日源氏的庭院,亮漆的房檐终于落了灰,昔日的同僚或死或逃,这里冷清无比、偌大的庭院,是衰败的源氏。唯有流水仍逝,无人可断,看尽了日落西山,看尽了朱颜已改,沉浮几瓣桃花,不知流向了何处。鬼切站在推门外看了很久,从前源赖光尚未梳洗时他也便站这,看那流水一路曲折。只是一切都已不同。

他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那扇推门,走入了源氏旧主的房间。

仿佛终于感受到了生前熟悉的气息,那团记忆安静了下来。

鬼切看了半晌,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摁摸着刀柄,终于将手伸入光团之中,输入了些许妖力。

他猛然站立在了日光下,强烈的光几乎使他眼睛刺痛不适到有流泪的可能。他分不清是阳光过于刺眼,还是面前的白发少年太过于刺眼。这时的源赖光该是十二三岁,身形已然抽开,显露出日后挺拔的身姿。眉眼已有了后来俊美到奢华的张扬,他站在那里,便是惊心动魄的一幅画。少年挥舞木刀的姿态潇洒好看,行云流水般的干净利落,收尾与振刀却带着骨子里的拘骄风流。源赖光成年后很少亲自动手,遭来太多猜忌,暴露太多实力。

鬼切沉默的看着源赖光拎着的木刀换成利刃,孩子气渐渐消失,他在源氏完全是作为领导者培养。父亲因此对他格外严格,源赖光的母亲倒是对自己的孩子非常亲切,在源氏这样的家庭中,略显直白的表达爱意已经是不太容易的事情。

鬼切抱着刀跟在源赖光的后面,在这个记忆中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源赖光的感情。他们共用一眼。他终于可以看破源赖光令他深恶痛疾的所有骗局。

“今天要去哪里呢?”母亲问,她的笑容温暖,肤色与头发皆是病态的白,在阳光下显得无机质的透明。

“父亲命我去完成京都附近平定妖物的一桩委托。”源赖光很快答道,他整理盔甲的手顿了顿,仿佛在思考着什么。“母亲,近来我遇到了安倍晴明。”

“您如何看他,我是指关于妖物的想法。”

白色的夫人笑容没有减退,那是面具一般的笑脸。她向前走了一步,向源赖光伸出手去,声音平缓,带着高贵典雅的尾音:“我曾听你的父亲提起过安倍晴明,他是个善良的好孩子。

”她猩红的眼瞳平淡无波,看着自己玉白纤细的手,那是一双多么容易被摧毁的脆弱的美:

“在人妖鬼神并存的世界,这是不行的吧。”

她缓缓看向自己的孩子,源氏未来的家主,自己的“杰作”。

“人类的力量过于弱小,大多数的人没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。”

“所以,由源氏做人类最后的防线,由源氏来做——

人类最锋利的刀刃。

太可笑了,明明是源氏一手造成了邪神的重降人间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然而自己身前的少年如此迅速而不可置疑的回答。

恍然间,鬼切仿佛看到少年源赖光的背影被拉长,那是坚定而令人绝望的立场,是开始缓缓被黑暗包裹,不被阳光眷恋的源氏家主的背影。

是那个复活邪神的源氏恶徒。

是那个誓成为人类防线的少年。

太好笑了。

过多的想法全部涌入鬼切的脑海中,他一个个将猜测揉碎,吞咽入自己柔软的内部。痛苦一如当初,他在黑暗之中向唯一一人漏出自己易毁的所有,直到毫无保留。而现在他不愿承认自己仍在为源赖光辩解,他仍然毫无保留。

是你抛弃了我,源赖光。

他看着少年源赖光的背影,痛苦闭眼,再次睁眼已是通红。

你就该罪名加身,受尽苦难,你就该污秽缠身,不入轮回。

终究是你负了我,源赖光。

源赖光所需平定的妖物,名为骨女。她不敌武士,逃窜入山中,若任她养精蓄锐然后又祸害四方显然是不可能的。源氏家主很乐意将这样的任务交予长子。

那妖物逃窜的时候伤了不少人,血迹到处都是。到底是妖物,行踪也全然不加掩饰。于是源氏公子很快找到骨女。骨女并不是弱小的妖怪,她行动敏捷,一呼吸间便已向源赖光破势而来。她动作实在太快,以至于鬼切下意识挡在源赖光面前。却听一声巨响,声音刺耳。骨女的骨刃在木刀的格挡下飞插入地面,妖物也因巨大的力而摔倒在地。占据鬼切位置的是白色短发的少年,手持已断的木刀。

少年转头想对源赖光说些什么,他的面孔实在是模糊不清。

源赖光的一瞬间惊讶很快褪下,他向少年略一颔首。便用刀背将少年欲抬起的右手按下:“退下。”他晓有兴致的看着同样警戒看着他的骨女,虽说好歹抽了路人一刀鞘,但源赖光贵气天成,这样做倒也理所应当,那少年也是不恼。说话间,源赖光便抽出太刀,他抽刀真是赏心悦目,从容不迫。动作其实并无花哨,只是连抽刀时手指用力的弧度也有自成风流的美好,平白少了几分杀伐之气。

那骨女不敌源赖光,非常不甘心,叫声渗人。

少年侧耳听这妖物的声音,说道“怨气太重了。”

他看向源赖光: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
“绑着,丢到大江山去。”源赖光很快回答。他回答的实在看着心不在焉。

鬼切于是想起来,“当场封印。”这是源氏家主的原话。

他坐着看源赖光发呆,直到源赖光朝他招手才有反应,正起身欲走,才发现源赖光是在叫身旁的少年。

“.......”鬼切一愣,于是又坐下。

已是夜深,鬼切跟在源赖光身后,他们行走在一片黑夜中,无光。

这是源赖光的记忆,他的眼即是鬼切的眼。这是一场漫长的黑色梦境,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不安的腐烂气息,隐约听到蛇信子的嘶叫。源赖光停下脚步,他看到了光,并不强烈。那不是普通的包含黎明或是黄昏的光,那是单纯死去了的,被剥夺热,仅供于“看清”用途的摆设。

那一瞬间,鬼切看清了他们行走在何处。是蛇的巢穴,四处皆为蛇,粗细皆有,全都密密麻麻叠在一起,是甚至令人不愿以生命相称的邪物。他们在一片荒芜之地不知走了多久。不,是源赖光一人在做这个噩梦。

这恶毒的梦境,是恐惧的滋生地,它强硬的在少年尚为柔弱的心中扎根。贪婪的汲取少年的力量,妄图用少年的血肉浇灌恶之花盛开。直至将这里摧毁,变为一片晦暗的污血。

鬼切眯了眯眼,他以为会更晚。

他并不嫌弃这些紫到发黑的蛇魔,只是一直试图用刀柄拎开那些向源赖光蔓延的血管。

源赖光没有动,他任凭蛇魔离他越来越近。他没有穿鞋,已有紫色爬上他的脚背,蜿蜒的紫色血管,如同他注定的余生。于白色之上,被诅咒的蜿蜒邪恶。

他看着面前出现的姿态端正的男人,那人直直迎上源赖光面目。他习惯性地伸出苍白指尖抚摸自己嘴边的黑色油彩,无声的笑了出来......那是包含纯粹恶意的笑容,是邪神的笑容。

于是源赖光也挤出一丝笑容。他在这甜腻到恶心的蛇巢中,端正的站在那里,虽然面色略显苍白,但已有日后源氏家主不动声色的沉稳。

八岐大蛇。



觉得哪里写的不好或者有趣评价滴滴我好吗......下半篇有点憋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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